“朝中无人,我为何不能去打仗?”
“既然都是死局,我便拼出一条血路又如何!”
“阿煜别怕,有阿姐在,你不会死的…”
林歌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梦话,眉间几乎拧成了川字。
张守瑾眉心紧蹙,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思绪早已乱成一团。
母妃…阿煜…
这些称呼,着实骇人。
他猛然抬眼打量四周,见院中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张守瑾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榻上,噫语仍旧未停。
“大爷,夫人该喝药了。”
门外,忽然传来茯苓的声音。
闻言,张守瑾眸色一沉。
见里屋没动静,茯苓又等了一会儿,忽听里头林歌大喊一声“母妃”,茯苓来不及反应,肩膀用力将门撞开,惊恐地同坐在榻前的张守瑾对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见茯苓这般模样,张守瑾心中一沉,冷声质问。
茯苓急忙跪在地上,眼睛一直朝林歌看去,忐忑不安。
“她到底是谁?”
心中虽已有七八分猜想,张守瑾却觉得太过荒唐。
“奴婢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些离谱,但奴婢保证句句属实。”
茯苓深吸一口气,伏在地上继续说道:“夫人一直是夫人,但她体内的魂魄,是昔年战死沙场的镇国公主林歌。”
公主的名讳,世人皆不知晓,只知称号。
这也是为何林歌敢让旁人称呼自己真名的原因。
“这事太过离奇,殿下怕惹来杀身之祸,从未告诉过旁人,还望公子能替殿下保守这个秘密。”
茯苓虔诚说着,眼中尽显杀意。
她虽然不是公子的对手,可若公子危及殿下的安全,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公子。
张守瑾静静坐在榻前,眸中掠过一抹释然。
难怪那日成亲时,小娘子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想必她就是在那个时候换了个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