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娘子戴。”
张守瑾忽然夺过那镯子,牵起林歌白嫩的小手,轻柔的将那镯子套在她手腕上。
小娘子越发漂亮了。
江芸看着这一幕,心底有些酸涩。
“新娘子来喽!”
喜娘大喊一声,满座宾朋皆静,一同朝着门口看去。
吕安瑶一身大红嫁衣,手里牵着大红喜稠,在江青淮的牵引下步步走来。
满目红绸,倒是让林歌陷入了回忆。
还是闺阁女儿家时,林歌最爱看状元及第,红绸帐暖的画本子了。
那年状元及第,她偷偷溜出皇宫,瞧见那白面儿郎骑在白马上游街,不由春心萌动。
她也曾像少女怀春般憧憬过自己大婚时的场景。想象着状元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她回府。
于是她写了首酸溜溜的情诗,只是没等将那情诗送出去,状元便被贬去了苦寒之地。
“娘子…”
张守瑾的声声呼唤,拉回了她的思绪。
见林歌一直盯着红绸出神,张守瑾默默握住她的小手,神情认真说道:“日后,我会给娘子一场盛大的婚礼。”
听了这话,林歌抬眼朝他看去,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情意。
林歌吞了口口水,面上染上绯红。
那颗心脏强烈跳动起来,林歌强压下心绪,却隐隐有些期待。
……
丰平县,张府。
张家生意做的越来越响,府上却如同一滩烂泥,没有丝毫生机。
断了命根子的张守志越发不爱出门,整日闷在屋子里,就像只木偶。
张友堂整日忙于生意上的事,天的不回府,如今这府上,唯一有些活人味儿的,只剩刘碧桃了。
管家来汇报账房支出时,又瞧见刘碧桃抱着一壶酒买醉。
他急忙走进来将那壶酒抢到手里,恨铁不成钢的朝刘碧桃看去,“姨娘,你别再喝了。”
刘碧桃狠狠瞪他一眼,“别人也就罢了,偏偏你也跟他们一起喊我姨娘!”
刘碧桃恨得牙痒痒,那贱人如今都不在府上,府里的这些下人仍旧不敢喊她一声夫人。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