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色已晚,我也该走了。”
林歌丢下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通判府。
府里乌烟瘴气,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林歌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这皇弟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会突然下这样的旨意。
若是让有心人发觉,恐怕会给她惹麻烦。
“娘子有了官身,为什么不高兴呢?”
夜里,张守瑾上半身趴在榻上,见林歌神色苦楚,出声询问。
林歌朝他笑笑,“你为何觉得我在不高兴?”
张守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娘子的眼睛不会骗人,你面上在笑,眼睛却是伤心的。”
听了这话,林歌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
她深吸一口气,才道:“高处不胜寒,我现在羽翼未丰,若是引起旁人注意,必会遭殃。”
连带着她身边的人,也会受到伤害。
察觉到林歌微微颤抖的肩膀,张守瑾紧紧握住林歌的手,认真说道:“我在认真喝药了,娘子别怕,我会尽快变聪明保护你的。”
这般认真的模样,将林歌逗笑了。
“好,我等着相公保护我。”
……
翌日一早,院门口来了好几辆马车,站在最前面的那位,正是知州夫人。
瞧见这阵仗,茯苓忙将人迎进前厅,又去将林歌喊醒。
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穿着华丽的贵妇人。
见林歌出来,妇人们纷纷起身,朝着她一拜。
“见过乐安县主。”
林歌点点头,位于上座。
知州夫人这才开口,“第一次见县主时,臣妇便觉得县主非池中之人,没想到再见时,您已经是县主了。臣妇备了薄礼,特来感念县主昨日之恩。”
昨天通判府里闹出来的笑话,人人皆知。
又有一夫人开口:“那方氏当真是教女无方,可怜吕家大小姐从小就没了亲娘,任那方氏处处刁难。”
“安瑶那丫头我喜欢得很,正打算让犬子去府里提亲呢。”
林歌懒得听他们在这里客套,用完一盏茶后便叫人退下,千叮咛万嘱咐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