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吕安瑶总是梦到那天发生的事,如今醒来,倒是没那么害怕了。
“可还有哪里不适?”林歌见人醒后,里里外外将她检查了个遍。
吕安瑶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林姐姐,谢谢你。”
“我那样…没吓到你吗?”
林歌有些自责,她总觉得吕安瑶高烧不退,是被她吓到了。
“怎么会呢,我觉得林姐姐很酷,就像江湖里的侠女!”
吕安瑶轻声赞叹,眸色一沉,想起了罪魁祸首。
“林姐姐,张守志如何了?”
林歌还没开口,刘碧桃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
“吕小姐,您大慈大悲,饶过志儿这一次吧。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您若是要杀就杀我吧。”
听到这声音,林歌眉头紧锁,“把她轰出去。”
“等等!”
吕安瑶出声阻止。
林歌不解地朝她看去,握住了她的手。
吕安瑶轻轻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笑,解释道:“他已经得到教训了,若是这件事闹大,传到我继母耳朵里,遭殃的人是我。”
“林姐姐还不知道吧,上次我会出现在人贩子手里,也是我那位好继母的手段,我不能让人拿住把柄。”
吕安瑶两只手紧紧攥在软被上,眸子里满是恨意。
听了这话,林歌微愣片刻。
原来吕安瑶如此活泼的性格下,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此也好,他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张守志从牢里出来那日,周身凝聚着一股死气。
命根子没了,他脸上的胡茬像地里蔫了的萝卜,只是擦了把脸,细细碎碎地掉了一圈。
“儿啊,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算输。”瞧见张守志眼中光芒全都熄灭了,刘碧桃忍着哭腔,替他将脸擦干净。
张友堂像是老了十岁,佝偻着腰坐在一旁叹气。
张家…要完了。
夜里,吕安瑶同林歌促膝长谈,说了许多儿时旧事,一提起那继母,吕安瑶眼底恨意涓涓流出。
“其实我这次来,不止是要感谢林姐姐你,还是为了找姐姐学些经营铺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