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瑶趴在她怀里放声大哭,恨不得将所有的委屈都撒出来。
林歌轻轻地拍在她后背上,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怀里的人才睡了过去。
她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翌日,阴云密布。
张府里死气沉沉。
吕安瑶昨夜受了惊吓,一直高烧不退。
王知县得知此事后急忙赶来,生怕这事儿闹到济州通判耳朵里去。
王知县总算找到了主心骨,在林歌面前诉苦,“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在您昨夜及时出手,这才没酿成大错。”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通判千金真的在他管辖的地方失了清白,那他怕是要以死谢罪了!
“这张家二郎,活剐了都不解气!”
王知县往桌子上狠狠一拍。
林歌瞪了他一眼,心疼道:“那桌子是金丝楠木的。”
闻言,王知县哑然,哆哆嗦嗦地收回了手。
“先将张守志下狱吧。”
王知县应了一声,带着捕快去了主院。
主院里一片哀号。
刘碧桃跪坐在地上耍无赖,不让捕快进去拿人。
哭得情真意切:“青天大老爷,我的志儿才是受害者,您不去抓那个贱人,反而要把我儿子下狱,天理何在啊!”
张守志现在还昏迷不醒,命根子都没了,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男女有别,王知县拿刘碧桃没法子,只得朝张友堂看去,厉声道:“你们若是要保下张守志,恐怕整个张府都要遭殃。”
张友堂虽然舍不得二儿子,但他更疼惜自己这条老命,几番权衡之下,还是将人交了出去。
“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志儿他到底是你的骨肉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刘碧桃哭天抢地地咆哮,扯着捕快的刀鞘不让人离开。
张友堂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怒意上涌,大喝一声:“老二落到这个下场,还不是你惯出来的!依我看,应该把你一起抓走!”
主院的哭声不断,却也阻止不了张守志被带走的事实。
吕安瑶昏睡了两日,终是在第三日时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