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师傅起这么早,是有事吗?”
林歌随口问道。
薛松笑着说道,“回夫人的话,小的这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同家中老母告别,这才想着写封信回去让老母安心。”
听他这么说,林歌没再多想,转身回了自己房中。
茯苓已经醒了,只是脸色依旧惨白。
“傻丫头,你难道不怕死吗,为何要替我挨那一刀!”
林歌端来一碗水让她润润喉咙,止不住抱怨。
茯苓轻笑一声,虚弱开口,“您是夫人,奴婢拼死也会护住您的。”
“别说那个字了,不吉利,你瞧瞧我们现在都还好好的。”
林歌替茯苓掖了掖被角,欣喜说道,“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了,在路上捡了个师傅,等我练好了这飞针术,一定央求师傅也教你一些防身术。”
林歌正眉飞色舞地说着,垂下眼眸朝着茯苓不经意瞥了一眼,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茯苓下颚处的肌肤,好像起皮了。
“夫人怎么这般看着奴婢,奴婢脸上有脏东西吗?”
见林歌一直盯着自己看,茯苓心下一紧。
她想要挣扎起身,却被林歌死死按住。
若非这般近距离地看着这张脸,林歌绝不会察觉出异样。
又或许是因为昨日茯苓昏迷了一夜,还没来得及处理…
想到这里,林歌没有犹豫,伸手扯下那张人皮面具。
“夫人不要!”
茯苓绝望的声音落下,人皮面具已经被林歌攥在了手里。
“好端端的为何要伪装,茯苓你…”
林歌眼底的愤怒戛然而止,质问的话也被茯苓的真容堵在了喉咙里。
怎么是她?
见自己暴露,茯苓正想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又被林歌重新按了回去。
“夫人恕罪,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只是我这张脸会给您带来麻烦。”
茯苓喘着粗气,每说一句话都会扯动她的伤口。
“太好了,你还活着…茯苓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