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晚饭来了。
张守瑾不爱喝粥，林歌就将两碗粥全都喝了。
饭后，她一面逗相公玩，一面继续往他嘴里套话。
“娘子，我困了。”
张守瑾打了个哈欠。
外头两慢两快的梆子响起。
林歌这才惊觉，原来已经到了二更天，也是时候该休息了。
可是……
她转头看向床榻，昨夜自己借尸还魂之事，实在叫人惊骇。
只来得及思索如何适应这新身体，之后就累得直接昏睡过去。
如今明白了张家的境况，再与这名义上的相公躺在一起，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困了，便睡吧。”
她替张守瑾宽了衣，把他塞进被窝里，随后起身抱着被子往地上走去。
“娘子。”
身后传来力道，林歌回头，就见相公牵着自己的衣角，一脸委屈地问。
“你要去哪儿？”
林歌轻轻拍拍他的手掌，柔声道。
“不去哪，我去地上睡。”
张守瑾更加委屈了，翻身从床上坐起，眼巴巴看着她。
“娘子为什么要去地上睡，是我睡觉不老实，吵着你了吗？”
“不是。”
林歌摇头。
他还是挺老实的，自己觉浅，昨夜里却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动。
“那是为什么？”
张守瑾下地，伸手拦在她身前。
好缠人的小相公，林歌捏捏眉心，心中有了主意。
“因为听人家说，在一张床上睡觉，会怀小孩的，我不想这么快有小孩。”
“生孩子很吓人的，好像一不小心还会死，我不想死。”
“这样吗？”张守瑾低下了头，喃喃几声后，从林歌手里抢过被子。
“我睡地，娘子睡床。”
“诶？”
林歌刚要阻止，他已经跑到地上，假装睡了。
这傻子，心地是真不错。
她也没再强求，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也不知为何，今夜特别困。
很快，夜色中响起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