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蹲下来,用满是老茧的手捧起一抔土。
泥土是软的,带着湿气,里面还蜷着只刚苏醒的蚯蚓。
\"老萧。\"他对着屏障呢喃,\"你说的春天来了。\"
屏障内,萧凌和林雪的意识开始消散。
最后一刻,林雪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萧凌的眉心——那是他们当年在实验室里,她帮他擦试剂时的小动作。
\"等我。\"她说。
\"我在。\"萧凌笑,\"从废土避难所那碗泡面开始,我就在。\"
节点空间的光彻底暗了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黑暗之后,是新生。
光粒在节点空间中央凝结成雾,像被风吹散的星子又重新落回掌心。
林雪的指尖最先有了温度——是萧凌掌心的热度,透过交握的手钻进来。
她睫毛颤了颤,消毒水味的记忆突然被青草香取代,鼻尖萦绕着晨露打湿的野花香,那是她实验室里永远调不出来的味道。
\"醒了。\"萧凌的声音带着点哑,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片,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林雪睁眼时,正撞进他泛红的眼底——这个总把情绪藏在战术星图里的男人,此刻眼尾还沾着没擦净的水光。
她动了动手指,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蹭过自己虎口,那是当年在废土替她挡变异兽时留下的。
\"我们做到了。\"她轻声说,尾音裹着劫后余生的颤。
这句话像一颗糖,在两人交握的手间融化,甜得连空气都软了。
\"凌子!
雪丫头!\"石锋的大嗓门从右侧炸响。
林雪转头,正看见那汉子蹲在她脚边,布满老茧的手悬在半空,像是想碰又怕碰碎什么。
他眼眶红得像刚灌了两斤烧刀子,刀鞘上还沾着没擦净的草汁——方才他用刀背拍开了最后一只试图靠近的变异鼠,现在那老鼠正蹲在他脚边,粉色的小爪子捧着颗刚冒芽的草籽。
银月的尾巴突然扫过林雪的膝盖。
灵宠的毛暖烘烘的,带着点焦糊味——是刚才加固屏障时被法则余波燎的。\"总算醒了。\"银月仰起头,竖瞳里映着林雪的影子,却藏不住翘到耳尖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