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留着刚才画法则纹路时的血痕。
温度?
他笑了,血珠滴在水晶上,晕开一片淡红。
祭坛外的风突然大了。
远处传来银月的尖叫:\"老石!
那孙子钻进废车间了!
快拉陷阱——!\"
而在祭坛中央,林雪的意识核裂开的缝隙里,隐约透出一点星光。
祭坛石壁上的符文突然剧烈震颤,蓝紫色光晕如沸水般翻涌。
萧凌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看着水晶里那点星光般的意识核正舒展成半透明的光茧,而光茧内部,林雪的记忆碎片正以诡异的秩序重组——不再是他熟悉的实验室、战场、递药的手,而是陌生的青铜殿宇,垂落的星纱帷幕,以及一个与林雪有七分相似的少女。
\"那是我母亲?\"水晶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林雪的意识波动里溢出模糊的情绪,像春冰初融时的涟漪。
萧凌的识海被这股波动撞得发疼,却听见少女的声音穿透千年尘埃:\"阿雪,我们的血脉是法则的活容器,当新旧法则碰撞时,你的意识会成为最锋利的刻刀\"
\"法则继承者?\"萧凌喉间的腥甜突然翻涌得更凶。
他终于明白李风为何坚持要他用本源意识当引子——林雪的血脉不是累赘,是钥匙。
可还未等他理清这头绪,祭坛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混着银月带血的尖叫:\"老萧!
那鬼东西把废车间的合金墙熔了个窟窿!\"
石锋的暴喝紧跟着炸响:\"老子的裂山锥卡扎穿了他三条残魂触须!
但这孙子在吞废墟里的怨念!
你闻闻这味儿?\"
萧凌猛地抬头。
风卷着铁锈味灌进洞穴,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尖不知何时已沁出冷汗——那不是普通的战斗余波,是法则被撕咬的痛苦在共鸣。
韩立的残魂正在吞噬铁城地下埋藏了百年的怨魂,那些被末日辐射折磨至死的普通人,被旧法则碾碎的武者,他们的不甘与绝望正化作黑色的粘稠物质,裹在残魂外形成半透明的躯体。
\"李风!\"萧凌一把抓起祭坛上的水晶,\"林雪的意识能稳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