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轻声说道，声音几乎听不见。
“……别……”林月动了。
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母豹，又像一朵在黑夜中悄然绽放的曼陀罗。
她一直冷眼旁观，仿佛这场生死搏杀只是舞台剧，但此刻，她那双比夜色还深邃的眸子里，燃起了决绝的火焰。
她没有使用任何卡牌，赤手空拳，却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韩立手下的刀光剑影中。
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击中对方的要害，毫不拖泥带水。
她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只留下一道道残影，仿佛黑夜中跳动的幽灵。
“我靠，这妞儿是属泥鳅的吗？这么滑溜！”一个韩立的手下骂骂咧咧，挥舞着砍刀却连林月的衣角都碰不到。
“别废话！一起上！弄死她！”另一个家伙怒吼着，几个人同时扑向林月，试图用人数优势压制她。
林月冷笑一声，身体不可思议地扭曲，以一种违反人体力学的姿势躲过了攻击。
她纤细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扣住一个家伙的手腕，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倒霉蛋的腕骨直接被捏碎。
“啊——！”惨叫声划破夜空，比杀猪还难听。
林月这一手，不仅吸引了大部分敌人的注意力，也让萧凌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腔里像塞了一团燃烧的破布，每一下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疼。
他看着林月奋不顾身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有感激，有惊讶，还有一丝……佩服？
“这女人……真够劲儿！”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更重要的是，林月的行动，让萧凌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和石锋的关系。
刚才的争吵，如同在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但此刻，看着石锋虽然怒气未消，却依然奋力保护自己的身影，萧凌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在垃圾堆里捡破烂的日子，想起他们第一次联手干翻街头混混的兴奋，想起他们一起许下要在这个该死的末世闯出一片天地的誓言……那些回忆，如同老旧电影的胶片，在脑海中一帧帧闪过，带着粗糙的颗粒感，却格外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