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的战术靴碾过沾满油污的钢板，生锈的金属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月光从工厂顶棚的破洞倾泻而下，在满地玻璃渣上折射出猩红的光晕。
他摸出那张从黑市换来的全息地图，淡蓝色投影里代表能量波动的红点正在工厂b区高频闪烁。
“你确定是这里？”石锋用刀鞘撩开垂落的电缆，蛛网状的阴影在他结实的臂膀上晃动，“上个月老六他们小队在这折了三个好手。”
“所以才是机遇。”萧凌的瞳孔微微收缩，卡牌系统的虚拟界面在他视网膜上投下幽蓝的光。
当他的手指擦过腰间卡包时，突然有细小的电弧从指缝窜出——这是遇到高能物体的预警。
转过堆满变形集装箱的拐角，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十五米外的装卸平台上，六边形金属箱正在血月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箱体表面浮刻的六芒星随着月光流动变幻，每个角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能量晶石。
石锋的武者纹路突然在颈侧亮起青铜色微光，他大踏步上前：“让老子看看”话音未落，萧凌的战术飞爪已经扣住他的战术背心。
“抬脚。”萧凌甩出三张侦查卡牌，卡牌化作机械蜂群掠过地面。
石锋这才发现自己的军靴距离触发线只有半寸，那根近乎透明的纳米丝在月光下泛着毒蛇般的磷光。
蜂群传回的全息扫描让萧凌皱眉。
整个平台下方埋着蜘蛛网般的能量回路，六根承重柱上隐约可见爪痕般的刻痕——这是三年前“暗鸦”组织最喜欢用的连环嵌套机关。
当他凑近观察箱体时，突然闻到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这让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
“是韩雪的标记。”萧凌的指尖抚过六芒星中央的凹陷，那里残留着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晶片。
三年前那个雨夜，他在韩雪的工作台上见过同样的量子存储器。
石锋突然猛推萧凌。
一道锈红色的残影擦着萧凌的耳际飞过，将身后的铁柜凿出碗口大的凹痕。
十二具机械傀儡从阴影中浮现，它们胸腔的量子核心正随着月光频率明灭，关节处的液压装置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