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谢韫心惊觉自己大意了。
这父子俩,既是家生奴,跟在沈氏身边二十载了,原身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所以,若是原身,根本不会问他们的姓名。
可她问了,这父子俩竟然就这么详细的回答了。
其中原因恐怕只有一个解释:
原身眼高于顶,哪怕这父子俩是沈氏的心腹,原身也从未正眼看过他们。
所以,即使她出此一问,这父子俩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这倒帮了她一把,不至于露陷。
于是,清咳一声,谢韫心正色道:“此去京城,危险四伏,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打道回府,向我母亲复命,就说我被太子的人截住征用了,暂时生命无忧。”
“第二个选择:与我一同上京城,认我为主,做我的人。可以定期向我母亲报平安,但只限报平安,别的,一慨不准多说一字。”
闻声,沈三白与沈知墨的脸色,变了又变。
与谢韫心同行的这大半日,他们已经察觉出谢韫心身怀秘密,不但不想让他们知道,甚至不想让其母亲沈氏知道。
而谢韫心刚才的话,更是认证了他们的猜测。
眼下,他们看似有两条路可走,其实不然。
因为出门前沈氏有交代,要他们日夜轮流保护,哪怕死也得护谢韫心周全。
所以,他们不能回,否则以沈氏的脾性手段,一气之下,极有可能将他们杖杀。
那么,他们只能选第二条路。
认谢韫心为主,从此效忠谢韫心,而沈氏这个旧主,只能成为过去式。
想清楚其中厉害,父子俩对视一眼后,便很有默契的同时单膝跪在谢韫心面前,齐声拱手道:
“我俩愿以小姐马首是瞻,从此唯小姐命令是从!”
“好,既然你们选择了我,我也不会让你们难做。待我在京城落下脚,便会修书给母亲,让她把你们的卖-身契寄来。所以,你们只管全心全意替我看家护院、保驾护航。”
越是深入的了解这个世界,谢韫心越是懂得一个道理:
活在封建王朝,除了有钱,还要有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