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卷了床上所有的床子,仍觉不暖,直到捞到一具炽热的软体。
可想而知,一冷一热,一硬一软,极端对立的两种碰撞,正是彼此不可抗拒的需要。
就这样,两人迷迷糊糊又舒舒服服的相拥而眠了一整夜。
记忆涌上脑海,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不自然。
特别是玄烬,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显然是无法接受昨夜的自己,竟对谢韫心这个恶毒的女人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他一把扯开帷帐,脸色黑沉的下了床。
谢韫心挑眉,无声的笑了下。
她知道玄烬此刻的心理,除了对她的仇恨与憎恶,又多了几分对自己的谴责与懊恼。
呵,男人!
谢韫心也跟着下了床。
一眼便看见帷帐前,闻香全身瑟瑟发抖,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却还是颤抖着声音解释:
“小姐,奴婢本不敢打扰小姐睡觉,可夫人早早就遣了人来,让小姐午时务必去正厅用午膳。眼看就要来不及了,奴婢这才不得不叫醒小姐,求小姐宽恕,饶奴婢一次。”
说完,便跪在了地上,开始磕头。
且磕的十分大力,只为叫谢韫心消气。
“快起来。”谢韫心赶紧向前,想伸出右手将闻香扶起来。
却发现,她的整条右臂,酸痛软绵的竟抬都抬不起来。
不用猜,是昨晚用“手”过度了。
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坐到桌几前自己给自己倒茶水喝的玄烬。
接收到谢韫心的眼神,玄烬捏着茶杯的手,蓦的收紧了几分。
因为,他也发现了谢韫心的右臂……使不上劲儿了。
转瞬间,也想到了原因。
顿时,耳根一阵发烫。
可看谢韫心右手的眼神,却狠绝的骇人。
谢韫心蹙了一下眉。
她大概能读懂男人眼神里的深意,男人定是在想:上岸第一剑,先斩她右手。
谢韫心嗤笑一声。
然后,用左手托起右臂,缓缓地竖起中指,朝男人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口嫌体正直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