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单袍。
且那单袍早被鞭子抽得又破又烂,上面沾满血渍。
却仍然掩盖不住男人那一身的风华与矜贵。
理正衣襟,玄烬下了床。
走动间,手脚上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尖锐响声。
只见他,走到屋中央,便转过身,然后,面朝她,直挺挺的跪下。
谢韫心的眼尾,顿时,狠狠一颤。
她站,他跪,是坏种女配谢韫心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打了玄烬三天三夜调教出来的规矩。
但即使规矩已立,玄烬还是每每都要吃上几鞭子才肯低头,从未像此刻,跪得这般干脆过。
这一反常,一如之前。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韫心心中之前就有了怀疑,此刻,这份疑心,更重了。
既然怀疑了,自然做点什么来认证对错。
“给我……”谢韫心从容的在床沿边坐下,下巴微扬,神色戏谑,须臾,轻启薄唇,淡淡吐出三个字:“爬过来!”
然后,她立即就看见跪在地上、冷面垂眸的男人,蓦的握紧了拳头。
用力之大,指关节一根根泛白,手背的青筋也随着一根根凸-起,在血管里突突直跳。
显然,这道极具侮辱性的命令,瞬间将男人激得怒不可揭。
可仅仅一瞬,男人又缓缓松开了拳头。
然后,低首,俯身,以双手撑地,用双膝拖行,当真缓缓爬向了她。
又如之前,不出声,不反抗。
逆来顺受的仿佛已经被彻底驯服。
但透过他那控制不住的微颤的双肩,谢韫心却仿佛听见了他内心深处在无声的咆哮着他的愤怒与仇恨。
这一刻,谢韫心已经几乎肯定自己的猜测。
但还不能十分确定。
万一,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的到来而引发的蝴蝶效应,那岂不是平白冤枉了人家,所以,必须还得再三试探。
于是,谢韫心右腿一抬,叠上左腿,翘起了一个优雅的二郎腿。
当玄烬爬到跟前,她玉脚一伸,莹白的足尖便勾住了男人的下巴。
再稍稍用力,那么往上一抬,男人便被迫抬起脸,供她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