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
因为疼痛，就连直起身体都很困难，它驼着背，双手晃晃荡荡的垂落身前，一步一步走向她。
“遥，你是第一个触碰我灵魂的人，我们的能力，都可以作用于灵魂哦……”
真人低声喃喃着，蹲在少女身前，露出一个诡异温柔的笑容，眼中的疯狂令人心惊。
水岛遥垂着头，瘫软在地上，手里死死捏着刀尖，掌心的皮肉不断撕裂，又净化如初。
终于，成功把充沛的咒力覆在灵魂上，暂时不需要使用异能来净化自己。
但这又能撑多久呢？
她缓缓抬头，眼眶红肿，僵硬的嘴唇微微发颤，静静和真人对视。
片刻，哭到嘶哑的嗓音轻声开口：
“为什么？”
“诶？什么为什么？”它眨眨眼，没明白意思。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经历这些。”
说完，晶莹的泪水无声淌下，少女的呼吸很轻，给人一种将死的感觉。
“喂你，哭起来好难看啊！”
真人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肆意嘲笑。
“其实，我原本，只想做个普通人，能吃的好，穿的好，正常的上学，不被同学们歧视，这样就很满足了。”
沙哑的声音平静诉说着，像是被抽光了力气。
“哈哈，你在侮辱我吗？我们可都是能触碰灵魂的人，你去做普通人的话，我可怎么办？”
“你又不是人。”水岛遥眼神空洞，僵硬的嘴角扯了扯，无法露出嘲弄的笑容。
“这可不一定，总有一天，诅咒和人类的地位会扭转……所以，作为同样能触碰灵魂的人，你可不能做普通人啊。”
水岛遥没有回应，眼皮越来越沉，昨天加上今天的失血，脑袋阵阵嗡鸣，她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只是觉得……
死前还能有人陪自己聊天，好像也挺不错的，虽然这家伙只是个咒灵。
“诶——你可不能就这样死掉哦！我还没想好该给你一个怎样的盛大死亡呢。”
真人脸上的着急神色不似作假，
“你的异能力是通过血液发动的吧？那……如果痛到无法忍受，身体会被动使用异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