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很轻很弱,微弱到好像下一秒就要病死过去。
这样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心也不自觉揪起来,狗卷棘忍不住抬眸。
那双看到总是心跳加速的眼眸,现在麻木无力的睁着。他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少女张口:
“算了。”
他放开手。
水岛遥就这样被拽走,进入大门前,她转头望了一眼狗卷君。
少年穿着一身校服,直挺挺站在原处,半张脸埋在衣领中,只露出的眼睛盛满复杂的情绪,拳头紧紧握着。
算了。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要紧的。
电梯门打开。
水岛遥被揪住头发扔进电梯,她熟稔的躲在角落,双手抱住头。
“我是看你现在年纪大了,觉得自己能靠张脸找靠山了是吧?”
她默不作声。
男人不蠢,不会把她真的打到遍体鳞伤,因为这样的话,哪怕保释,也需要一笔更昂贵的费用。
所以更多是言语辱骂。
这种话落在耳朵里是左耳进右耳出。
——
深夜。
幸好父亲在吃完晚饭后,就出门喝酒了,她这次还算运气好。
结束了一晚上的家务活,水岛遥在浴室里洗漱。
手机才刚刚开机,不断的传来震动声,看来是有很多消息了。
往常她听到这么多消息提示音,早就按耐不住兴奋的蹦过去回复了。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脸颊上的肿胀,周一是否可以自然恢复,她不想被同学看到。
她眉头紧蹙,咧着嘴,手轻轻触碰脸颊,一阵刺痛袭来。
忍着痛,水岛遥把装满冰块的保鲜袋敷在脸上。
开始是阵痛,后面冰块太凉了,凉的脸颊也感觉不到了。
她抬起眼皮,注视着镜中自己,身后的手机时不时的震动一下,提示着现在有很多人在意她。
好想去看消息,但自己现在真丑,所以什么也不想做。
镜中的少女五官依然精致,只是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嘴角下垂,看上去像没有生气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