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阳光洒满院落,裴云舒拿着水壶,正对着紫薇根部浇水,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
“云舒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是啊,这么重的赋税,还打什么猎啊?”
“……”
裴云舒抬眸一望,村长张正领着一帮村民,徐徐来到面前,气喘吁吁道。
大致一扫,十之八九的村民都赶了来,裴云舒不禁眉毛一挑:
“叔,你慢慢说,怎么了?”
张正喘了口大气,眸光中一抹愤怒闪过,便冷冷道:
“咱们县令怕是疯了,近些年本来就天干,今年咱们桃花村还遭了虫灾,那狗日的竟然将人丁税、徭役,粮食税,提高了比例。
还将商品交易税提高至九成,他这分明是坑害咱们村啊。全县谁不知道,咱们村靠着打猎,刚刚有所改善。”
裴云舒心脏一沉,一团火焰瞬间在胸腔点燃:
“人丁税,徭役,粮食税皆提高了多少?”
“粮食税比去年多了一倍,人丁税高了两倍左右,徭役增了一倍,但主要是商品贸易税。
它规定的是打了十两银子,得交九两,这是分明不管咱们村百姓死活啊。”一村民不等张正发话,解释道。
“是啊,别的村镇,还不兴打猎,多与少都无所谓,可咱们村打猎是咱吃饭的根本啊。”一村民叹气道。
“可不是?狗县令不做人,联合着杜律明那王八蛋用新税杀我们,我们还不想死呢。
所以来问问云舒,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裴云舒沉吟了片刻,看向了张正;
“叔,把他们发放的文书给我瞧瞧?”
“唉,给。”
村长将手中的一叠纸递给裴云舒,裴云舒接过一看,揣进兜里,便摩挲起了下巴。
一定是蓝羽之死,引起了蓝禄财的怀疑,加上送给太子的女子,被她救走,戳他肺管子了。
只是他一介县令,竟然是太子的人,那就等于是判主啊?
除了送女人,每年的高额税收,搜刮的民脂民膏,难不成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老天爷!你是相柳啊?长了九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