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心,按时服药,不出三个月,身子就会有起色的。”
“好。”
瘦高个儿上回因为隐疾,被身边村民嘲笑的不像话,红了下脸,抓起药材,便一阵风似地回家了。
裴云舒又将河蟹,还有几样小型野物,给了这条巷子的村民,才继续推着板车,往另一条巷子驶去。
这位主顾住的离虫鸣巷有些距离,那天是在要穿山甲的主顾家做客。
左拐右拐,绕了几条巷子,才在一家青砖瓦房前停下。
扫了眼墙壁上的门牌号,确认地址正确,上前,轻叩起了门。
不过须臾,耳边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女声:
“谁啊?”
裴云舒心头一跳,便望见门开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从内走了出来。
她身穿一袭橘色衣衫,柿饼脸上全是褶子,一双眼睛却是精芒闪闪。
“哎呦,原来是裴娘子,野物这么快打来了?”她问道,走到板车边上,打量起野物来。
裴云舒淡淡一笑,觑着她:
“是啊,王婶婶。
这早些给您送东西来,也能早些拿到钱嘛。”
王婆子点了点头,围着獐子转了起来。
灿烂的日光照着四头獐子,它们一动不动,胸腔上的残血,腥红鲜艳,一看便知味道新鲜无比。
然她来回转了几圈,先前面上的笑容便不见了,转而被一股不满代替:
“裴娘子啊,你这么短的时间,给我猎到了四只獐子,老婆子没法相信,这些东西是新鲜的啊?
还有,你瞅瞅这头,蹄子上的肉垫这么厚,一定是快死了,被你捡了来。
我和老伴年纪大了,要是吃上几口这些个脏玩意儿,把老命搭上了,那可不值当?
这四头獐子啊,我不能要,坚决不能要!”
说着,王婆子尴尬地摆了摆手,折过身,大摇大摆地就往家里去。
裴云舒胸腔里瞬间有股怒火在熊熊燃烧,上前几步,一把扯住王婆子的胳膊:
“王婶子,咱们都一个镇住着,你这么做,有些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