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富贵,你干嘛呢?”
“哦,找把伞,我瞧着一会儿要下大雨……”
陈飞燕转动着眼珠子,侧耳细听着屋子的动静。
却是叶富贵进了客厅后,直奔茶桌,掏出怀中的药包,徐徐打开,便将药粉撒进了茶壶。
抱起茶壶摇了摇,确定毒药悉数融化后,他才装模做样地寻了把雨伞,拿着走出了屋子。
“嗨,放在地上了,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对陈飞燕道。
陈飞燕扫了他一眼,瞅见他确实进屋找雨伞,唇角扯了扯,便沉默着让了条路出来。
叶富贵白了陈飞燕一眼,转瞬脸上浮现出一丝恶毒表情,哼,等拾掇了裴云舒那臭娘们,老子再收拾你这贱人。
瞧着林秀秀在院边候着他,他撑开伞,一把拉了林秀秀的胳膊,便和她勾肩搭背着走入雨幕。
豆子般雨水淅淅沥沥着,陈飞燕身上很快湿了,可心中莫名觉得不安,便入内,检查了起来。
想到之前叶富贵在茶桌前转悠,可瞧着茶桌上,茶壶茶杯陈设如旧,并没有什么异样,她便缓缓走向门外。
却是刚踏出门槛,视线中一道熟悉的人影进入眼帘,她推着板车,整个人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
她忙折回客厅,寻了雨伞出来,撑着,窜下台阶,而后就替裴云舒撑起了雨伞:
“云舒,你中午吃饭了没有?”
“吃了,在街上买了碗阳春面,好大一碗呢。”
“那就好,”陈飞燕应着,帮着裴云舒将板车在廊下停好,便撑着伞,和她一道进了家门。
“云舒,我帮你烧洗澡水,你去找干衣服去,不然,冷气入体,你是要生病的。”
裴云舒淡淡一笑:
“谢谢姐姐了,不过赶了许久的路,实在是渴了,先喝几口水润润喉咙。”
陈飞燕没有说话,裴云舒拖着浑身是水的双足,来到茶桌前,熟练地拿起了茶壶。
举起茶壶,将壶嘴对准嘴巴时,突然想起今天集市上购买的凉粉,还在车把上挂着,遂放下茶壶,便欲出门。
却是突然,脚下一滑,她身子就直直向后倒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朝桌子抓去,而后手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