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直冒。
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啊!”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紧跟着,门外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
简芷棠坐在地毯上,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她知道,傅厉珩是去找阮清野了。
贱人就是矫情!
不过是五年前,阮绮岚暴雨天出车祸抢救无效身亡,一个月后,又在山里遭遇泥石流险些丧命而已。
阮清野就从此有了心理阴影,落下个雷雨天应激的矫情毛病。
偏偏傅厉珩对她宠爱至极,就连她在国外,都知道这五年,只要是雷雨天,傅厉珩无论在哪里,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到阮清野身边,陪她度过。
之前,她远在国外,即便恨得咬牙切齿,却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个小时前,她刚和傅厉珩举办订婚宴,傅厉珩竟然还是为了阮清野毫不犹豫地丢下她就走。
甚至冒着醉驾的危险都要去找阮清野。
阮清野那个贱人,就应该和她那个恶心的妈一样,五年前一起死了!
……
春苑小区。
阮清野对着地上一堆礼物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二奢店老板。
“替我都卖了。”
消息刚发出去,窗外就是一声惊雷。
闪电劈过天幕,照亮她煞白如纸的脸。
手机“砰”的砸落,阮清野呼吸急促,浑身发颤地跌坐在地毯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
她的眼前一会是妈妈满是是血的样子,一会是阮父那始终打不通的电话,一会是那薄薄一张的病危通知书,一会是浑身盖着白布的妈妈;
最后又变成湍急的洪水,断裂的树木,朝她砸落而来的巨石,最后定格在一张隔着模糊视线的英俊面庞上。
阮清野蜷缩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惊惶不安地呢喃:“傅厉珩,我怕……”
似是回应她的话,敲门声忽然响起。
阮清野猛地抬头看向门口,下一秒又拼命摇头。
不会的。
傅厉珩不会来的。
敲门声果然停下。
阮清野嘲弄地勾勾唇,重新把头埋进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