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啊。
口水滴滴答答顺着它的嘴角往下淌,滴在了苏毅安的裤子上。
“馋狗!”苏毅安把流口水的狗脑袋往旁边推,“别弄湿我的裤子。”
馋狗只好缩回脑袋,舔着嘴巴。
白杜鹃捡起一只死狐狸,用手捋了捋狐狸身上的皮毛,“你怕啥,死了的东西是不可能活过来的……也许……不可能活过来。”
苏毅安前一秒被她安慰,后一秒就感觉眼前一黑,“你这个也许……是什么意思?”
白杜鹃轻笑。
她就是死了以后活过来的。
如果她现在告诉苏毅安她是重生的,恐怕他也是不会信的。
“咱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我爷说他们扒了狐狸皮后就往回走,可是一直到天黑也没有看到人家。
再后来,他们看到前边出现了一个窝棚。
大伙都很高兴,觉得看到了希望。
于是大伙来到窝棚前,看到里面有一个在荒原上熬碱为生的老头。”
(注:以前北方荒原人们日常生活用品里的‘大碱’是在锅里熬出来的。
一到冬季,就有专门的熬碱,一大早起来到野外的碱泡子那里抠碱冰,上锅熬煮。
碱除了生活之用外,还能熟皮子,以及造纸。
一些勤快的老人为了图方便,就直接搭窝棚住在碱泡子旁边,一住就是一冬天。)
“我爷他们几个年轻的猎人就问窝棚里的老头:大榆树怎么走?
老头告诉他们:往东。
我爷他们又问:多远?
老头说:二里多地就到。
我爷他们心里纳闷,要知道二里多地对他们来说没有多远,这又是他们走过的地界,今儿怎么就迷了路呢?
最年轻的那个猎手不信,又问老头:真的才二里多地吗?
老头说:对啊。
年轻猎手问: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头:杨家碱泡子。
我爷他们几个猎手一琢磨,的确是有个地方叫杨家碱泡子,而且离他们要去的大榆树也就二里地的样子。
于是他们告别了熬碱的老人,上路往东走。
走哇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