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一边吃面条一边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苏青的母亲找来了,在外头哭。
白杜鹃端着碗站起身,来到门口往外看。
黑水大队的大队长也来了,在跟书记商量着什么。
苏青的母亲在两个女社员的搀扶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离门边最近的两个民兵低声议论:“要是一把草还在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都怪靠山大队那些不当人的玩意儿……”
“一把草的儿子要是没疯,说不定也能给人治病。”
“听我爹说一把草的儿子小时候可聪明了,十来岁就会给别人开药方了……可惜……”
白杜鹃捧着碗凑到那两个民兵跟前,“你们说的那个一把草的儿子也死了吗?”
两个民兵都知道她是白志勇的孙女,再加上今天他们上山打了好几头野猪回来,他们对她都抱有好感,谁也没有防备着她。
“不是死了,是疯了。”
“疯了?没去治吗?”白杜鹃一边说着一边吃着面条。
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因为好奇而打听。
民兵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们也是听村里老人说的……他们说苏永强照顾着一把草的儿子,哦,对了,你不是我们大队的人,你不知道苏永强是谁……苏永强就是苏青的爹,一把草的弟弟。”
白杜鹃用力嚼着面条,“苏永强既然是一把草的弟弟,他应该也会给人治病吧?”
“咳,你不知道,苏永强前两天死了,死的可惨了,被熊瞎子把脑袋都咬穿了。”
白杜鹃眯了眯眼,“真是不幸。”
被熊咬死的那人,就是苏毅安的叔叔。
跟徐家勾结,抢占他家产的仇人。
白杜鹃跟两个民兵聊了好一会,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事。
她没想到的是,苏永强和苏青父子在大队的口碑还挺不错的。
虽然没有一把草那样的本事给人看病,但还是竭尽所能的照着一把草留下的药方帮大队的人看病。
治不好,可能是药方不对症。
治好了,病人就会送些钱或东西上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