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顿顿有肉吃,就是认她当干妈也成啊。
杨家院门口放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红布,副大队长沈富贵坐在桌子后面。
“今天要麻烦沈叔了。”杨建设客气地递上两盒香烟。
沈副大队长收了烟,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算啥麻烦,我就帮着登记人名就行,你们家也真是大气,这个席面居然不收礼钱。”
一般这种规格的席面,来吃席的都要交礼钱。
杨建设笑道,“不是我家大气,这是白爷提的,他只是想让大队各家有头有脸的人来给做个见证。”
“白爷真是没得说,人家是这个。”沈富贵伸出大拇指。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不远处颠颠的跑来一只大狗。
狗脖子上挂着一个兽皮口袋,鼓鼓囊囊不知装着什么。
“这不是四眼吗?”杨建设迎接上去,“白爷是不是快来了?”
他往后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白志勇的踪影。
“看它脖子上的口袋里装的啥?”沈富贵问。
别看四眼很通人性,但是白志勇不在的情况下知根知底的人都不敢擅自去碰它。
杨建设从院里把白杜鹃喊出来。
白杜鹃上前从狗脖子上把口袋摘了。
四眼蹲坐在地上,抬起后腿骚着脖子,一副悠闲的模样。
兽皮口袋里有一封信和一小块兽皮。
她没去动那块兽皮,而是先展开信。
信是白志勇写的,用词简明扼要,大意是他们有事,不来参加她的认亲宴了,末尾提醒她那块兽皮要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打开看。
“白爷不能来了?”杨建设没看信,但他猜测信里应该是这个意思。
不然白爷不会让四眼来送信。
“嗯,他和昂帮爷爷被别的公社请去了,说是狼群在那边的大队咬死了一头耕地的老黄牛,武装团派人去也没抓着那些狼……”
“那得让四眼快点回去才行。”杨建设急道。
打狼身边总要跟着得力的猎犬才行。
“不用,我爷在信上说昂帮爷爷的两条狗也都跟着,再加上黑虎够用,他让四眼先留在我这。”白杜鹃知道爷爷是不放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