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接过哨子眼睛发热。
爷爷替她把什么都想到了。
“你别整这个死出。”白志勇觉出她眼眶红了,立即把她刚涌出的感动打的烟消云散。
白杜鹃:爷,您老是对亲情过敏吗?
两人确定好晚上蹲碱场的位置后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白志勇打了一只兔子,中午把兔子烤熟了又用大白菜简单煮了个汤。
吃过午饭后白志勇让白杜鹃去睡觉,也不管她困不困,能不能睡着,
白杜鹃知道蹲碱场可能要守一夜上,她必须养足精神,不然打起瞌睡就会错过猎物。
爷孙两个睡了一下午,傍晚时分醒了。
收拾了一番吃了东西,只带着四眼和黑虎离开地仓子。
在天彻底黑下来前两人翻过两座山,来到碱场。
“你守在这,我带着四眼和黑虎会走远些,不然狗一叫就会把鹿吓跑,你有事就吹哨子。”白志勇嘱咐道。
白杜鹃点头。
白志勇走后白杜鹃先把装着小锯和玻璃瓶的兽皮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张羊皮铺在白天他们挖好的土坑里。
她趴在了坑里,身上又盖了另外一张羊皮,遮盖气味。
她就这么静静地趴着,任由暮色降临,黑暗将一切吞噬……
月光越发明亮,泼洒在林间,留下斑驳的剪影。
白杜鹃架起猎枪,只要微微偏头就能感受到冰冷的枪管。
她不知自己趴了多久。
一动也不敢动。
黑夜的山里,所有的声音都像是被放大了。
她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屏住呼吸。
声音越来越近。
那是一头强健的雄鹿,身材高大。
月光照在它那对新生的鹿茸上。
它仰着头,如同一个精灵,迈着谨慎的步子,一步步靠近碱场。
(感谢各位亲们的用爱发电~~~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