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安站定,僵硬地转头看向白杜鹃,“你能不能……走开。”
“这么大风我又听不见你尿尿的声。”
苏毅安心里这个后悔就别提了。
他应该把白老爷子留下来,让这个死丫头片子回去。
好不容易方便完白杜鹃连拖带拽地把苏毅安弄回床上。
他真的打起了摆子。
哆嗦成一团,面部痛苦的扭曲着。
白杜鹃看他这个样子有些闹心。
他只有快点好起来才能配药,她才能离开这里。
她在屋里找了些米出来煮了些粥。
炉子熬粥要花很长时间,她没空再给二郎和馋狗擦狗粮,就从梁上切了两大块生肉,开门丢给它们。
二郎和馋狗在暴风雪中啃着冻肉,吃的依旧很香。
它们早就适应了这里的严寒。
别管多冷,只要肚子里有食儿就不怕。
白杜鹃把粥煮的很烂,又在柜子里找到了一罐野蜂蜜。
她弄出半勺倒在粥碗里,搅了搅拿到苏毅安面前。
苏毅安蜷缩着没动。
她用枪管戳了戳他,“死了没。”
苏毅安哼了声。
“没死就行,你胃是空的吧,起来吃点东西。”
苏毅安缓缓地抬起头,额头灰白的头发被汗黏成一绺一绺的。
白杜鹃挖了一勺子粥递过去,“趁热吃。”
苏毅安迟疑了片刻,气若游丝地问,“里面……有毒吗?”
白杜鹃冷笑,“吃了就死。”
苏毅安嘴角艰难地扯了扯,张口接了热粥。
白杜鹃撇嘴,“你不怕毒发身亡?”
苏毅安把粥咽下去,表情痛苦,“太烫。”
“别挑了。”白杜鹃又挖了一勺粥,“快吃。”
“你担心我?”
“我怕你死了没人配药。”
苏毅安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不再说话,一口一口把粥吞进了肚子里。
滚烫的热粥让他的身体重新暖了起来。
他躺了回去,一动不动。
其实他并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