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点点头:“差不多,能救回来几块地,但也只是缓口气。”
青山大队支书叹了口气:“我们那边更惨,水流到我们那儿,只剩一层泥底儿了。”
大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这事儿必须解决,再这么耗下去,秋收就真完了。”
“希望吧,唉”青山大队大队长长叹一口气,不是他们不相信公社的领导,而是赵家村的行事风格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六人给门卫大爷证明各自的身份后,径直来到公社主任办公室。
这个公社主任是今年年初才调任过来,姓张,是从一个偏远县城下来的干部。
四十出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戴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精明。
见几人进来,他从桌前抬起头,笑着招呼:“你们怎么来了?坐吧。”
几人也不客气,纷纷落座。
村支书开门见山:“张主任,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赵家村截流的事。”
张主任眼中流露出适当的诧异,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张主任,我们杨柳村和青山大队的五个村干部昨天晚上亲自去上游查看,发现赵家村在河道中间垒了一道石坝,把水流堵住了一大半!
我们当场清理了堤坝,河水才重新流向下游。
而且这种行为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最后一次!
这不是普通的水利纠纷,这是人为制造干旱,是在断下游老百姓的命根子!”
“我们大队的地已经干裂成龟壳了,庄稼一天不如一天。牲口渴得直哼哼,连井水都快打不上来了。
可赵家村那边呢?他们的庄稼一个个油绿发亮,秆子粗得像胳膊,根本不像旱灾年!”
青山大队支书紧接着补充道:“他们是靠截流喝饱了,让咱们饿着肚子等死!”
公社书记没说话,只是低头翻看手里的材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赵家村那边今早也派人来汇报了,说是他们为了调节水量,临时筑坝,并非有意卡脖子。”
村支书冷笑一声:“调节?他们自己喝饱了才叫调节?那我们下游呢?喝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