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小师妹,今个未能见到鸿庐先生真是遗憾。”
鸿庐先生毕方最近不在京城,外出访友去了。
温九淡笑,“无需遗憾,总有机会一见。”
“温姑娘说的是,听闻瑞王宴会上姑娘一张《狐狸图》惊艳全场,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再瞻姑娘佳作?”
温九:???
是叫这个名字吗?
谁起的名?
又无奈又好笑的看了暮柒一眼,恰好与目光灼灼的暮柒对上,温九这厮听力过于好了。
看了眼程松屿又看了眼姜承奕,同情他们一瞬,自求多福吧您两位,暮柒这人表面淡淡,其实十分记仇。
程松屿见温九没回话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再瞻姑娘佳作?”
温九:“没幸。”
这人与孟砚卿同来,温九本能排斥,不想与之有任何交集。
程松屿目光愣怔,直接被整不会了,实在没想到温九会这样作答!!!
好生独特,好生爽快。
身负大才者就该有点脾气。
程松屿看向温九的眼神更崇拜了。
温九:“”
大可不必如此。
诗作画作赏鉴了一轮,确有很多佳作。
画作赏鉴环节除程松屿以外亦有几位公子邀请鸿庐先生的小师妹温九品鉴一二,温九都含笑婉拒了。
当然也有才子们自诩高洁不屑与温九这种名声败坏的女子说话,这世间,总有人易被世俗偏见牵着走,亦有人活得坦荡简单,不在意世人眼光。
襟怀坦荡之人,往往能干出一番事业,在其所在的领域有所成。
诗作画作赏鉴中间往往是琴艺和棋艺的展示,论及琴艺最受人瞩目和期待的当属花卿公子杜锦城。
琴弦震颤的瞬间,温九的睫毛骤然凝上一层水光,似春晨竹梢坠着的露粒,在日光里微微发颤。
而暮柒,执盏的手陡然悬在半空。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抬头便撞上了温九似哀戚似怀恋的眼眸,两颗被回忆碾过的心,于此刻悄然系在了同一根断弦之上。
这琴音,恰似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