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整个人陷在蓬松的鹅绒被里,盯着天花板上价值百万的水晶吊灯发呆。
这盏灯晃得她眼睛疼,就像覃家老宅中的所有人——刺眼、虚伪、还自带炮灰属性。
“人怎么能自信又愚蠢成这样?”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真丝枕套里闷声嘀咕。
覃家老登在被她耍过好几回之后,竟然又花钱把她请回老宅,这不是送钱是什么?
“这老登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杨不凡戳了戳手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又喃喃自语,“该不会”
该不会她爸才是覃老登的亲儿子,覃老登不闻不问是在保护自己,而对杨爸疾言厉色也是因为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
这个离谱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抓起枕头抛向水晶吊灯,吊灯纹丝不动,枕头里的羽绒倒是飘出来几根。
与此同时,覃家老宅的书房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覃老爷子一掌拍在黄花梨茶几上,震得茶盏叮当响。
在大儿子瞪大的眼眸中,虽然知道书房与杨不凡现在所居住的房间相隔甚远,他仍是心虚地放轻动作,声音也低了下来:“这次我绝不会再被那臭丫头骗了。”
他阴恻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这次她要是不去风家订婚,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手。就算去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
覃怀仁想起被杨不凡坑走的那些钱财,心疼得面部扭曲——那可是够他在港城新赌场玩三天三夜的赌资!
“都是那个臭丫头!”他咬牙切齿,手中的青瓷茶杯“咚”地砸在桌上,茶水溅湿了袖口。
“唰!——”
杨不凡像只黑猫般轻盈落地,白色的球鞋踩碎一地月光。
三米高的铁栅栏她连助跑都不需要,手指在栏杆上轻轻一撑,衣角翻飞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市区大排档的烟火气让她眯起眼。
麻辣烫热气腾腾,她吃得鼻尖冒汗,辣得直吐舌头。
但就是这个味道——爽!
“嗝~”杨不凡满足地摸着肚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