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也经常去街道打听消息,还有哪些危房要拆,提前摸个准信儿。\"
杨瑞华攥紧围裙,咬着嘴唇点点头:\"我明天就去!家里还有些粮食,不行咱们少吃几口,省出来就跟街坊们换几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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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街道办的红漆木门还挂着露水,阎埠贵哈着腰冲看门的老孙笑:\"王主任今儿来得早不?我这有急事儿。\"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进走廊。
\"王主任!王主任!\"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阎埠贵被刺鼻的油墨味呛得直咳嗽。
\"老阎?你咋来了,来送居民意见表?\"王主任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他肩头的补丁,\"解成结婚的事儿办利索了?\"
这话像根刺扎进阎埠贵心里,他赔着笑往前蹭了两步:\"利索是利索了,可婚房还没个影儿。您瞧瞧这申请——\"他颤抖着从帆布包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纸,\"西厢房窗框朽得能钻猫,灶台塌了半边,房梁裂的缝能塞拳头!小两口晚上挤在漏风屋里,冻得直打摆子。\"
泛黄的信纸上,钢笔字力透纸背,将修缮需求列得详尽:旧木料三根、废弃红砖二十块、生锈铁箍两个。王主任接过申请时,阎埠贵死死盯着她翻动纸页的手指,生怕对方看出灶台坍塌不过是昨夜现编的由头。
\"上个月纺织厂家属院,五户联名申请修房,最后全搭成新房。\"王主任突然把申请拍在桌上,\"你老阎也跟我来这一套?你家啥情况,我不门清?亏你还是我任命的联络员,居然敢当政策是儿戏?\"
\"王主任,我在街道跑腿八年了!\"阎埠贵急得声音发颤,扯开帆布包翻出一摞工作记录本,\"哪次发通知不是我挨家挨户跑?哪次调解纠纷不是我磨破嘴皮子?去年李大爷家水管爆裂,我在泥水里泡了俩钟头!\"他见王主任已经明白,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压低声音说:\"家里实在没办法,总不能让家里的孩子晚上听他大哥在床头办事吧?再说现在谁家住不下不这么干,街道办居委会也管不过来。\"
这话让空气瞬间凝固。王主任别过脸去心道这老阎啥话都往外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按规定,仓库旧料出库得居委会盖章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