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咱们炖鱼汤,馋死某些人!\"
苏青还在专心致志地做着钓竿,张秀兰搬来小凳子坐在一旁,时不时递上毛巾让他擦汗。做好鱼竿,苏青半倚着墙根,烟卷夹在指间晃悠,正给傻柱和许大茂演示怎么绑鱼线。
粗麻绳在竿上缠得紧实,许大茂抻着线笑:\"苏哥,要是您这法子能成,帮我也做个。到时候钓鱼,我也去,一起有个伴。\"
\"你现在不瞎嚷嚷苏哥吹牛了!\"傻柱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震得许大茂差点没抱住向阳,\"我苏哥是文化人儿,摆弄这玩意儿还不跟玩儿似的?下回再瞎嚷嚷有好事,可没你的份。\"许大茂大怒,又不敢顶嘴,他是真打不过傻柱,还抱着儿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阎埠贵铅笔头在小本上划拉个不停,嘴里念叨:\"这钓竿我要是也做成了,明儿去护城河,保准能给解娣炖碗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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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闹声正欢时,院门口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响。
苏青抬眼一瞧,易中海像半截枯木桩子戳在大院门口,灰扑扑的工装洗得发白,裤脚沾着草屑,手里旧布包瘪得能看见轮廓。
吴香莲手里的搓衣板落木盆里,水花溅湿了绣着蓝花的围裙:\"老易!你咋才回来……\"她扑过去时带起一阵风。忙帮易中海拿着破布包裹,她知道丈夫易中海早在三个月前就应该结束劳改刑期回家的。
苏青弹了弹烟灰,眯起眼睛细细打量易中海。
六年劳改,易中海平头,鬓角白了大半,嘴角新添的疤痕斜斜划过松弛的皮肉,倒像是道永远褪不去的耻辱印记。
他心里冷笑——七年前这人买凶时的阴狠劲儿,哪是短短六年铁窗生活就能磨平的?不过是被饿怕了,被揍怕了,知道低头装孙子罢了,这以后老实了还好,不老实,他儿子还在大院里,得要小心了。
\"哟呵!这不是易师傅吗?\"贾张氏叉着腰站出来,\"我当是谁呢,敢情贪污劳改犯也有脸回咱这清白大院?咋没把牢底坐穿啊?\"
她扭头冲围观的邻居挤眉弄眼,尖酸的语调里藏着快意,\"要不是苏厂长帮忙,我家东旭早被你这个扫把星连累得喝西北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