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扉页写下:\"相信组织,相信党。\"
老陈突然哭丧着脸:\"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会想着把自己搭进去\"
苏青叹了口气:\"老陈,还记得咱们在党校学的《矛盾论》吗?\"
\"记得\"
\"现在的主要矛盾是\"苏青压低声音,\"是要保护好咱们自己。而不是多管闲事。\"
苏青没说话,低头看了看被掐出红印的手腕。他想起李红提到的麻省理工和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又想起工业部王局长那枚螺钿袖扣——在这个谈美色变的年代,留美教授的右派父亲,和一个能搭上工业部的工人编剧,本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舞会还在继续,《喀秋莎》的旋律响起来。
苏青推开礼堂大门,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远处医院的方向,救护车的笛声又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摸出帆布包里的口罩戴上,突然觉得这党校的舞会,比四合院的疫雾更让人窒息。
\"老陈,\"苏青转身往宿舍走,\"明儿起,咱少去礼堂扎堆。\"
老陈哎了一声,跟在他身后,棉袄扣子掉了一颗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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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四合院前院倒座房,吴香莲刚把聋老太太的脏衣裳洗好,她现在主动交好老太太,因为他跟易中海一直没有断联系,有书信来往,等易中海回来,她能跟老太太借住,自己这间倒座房能给丈夫易中海住。
她放下手里的活儿,进屋拿起牛皮纸信封。辽西劳改总队的邮戳盖得歪歪扭扭,寄信人栏里易中海三个字写的工整。这是两年时间收的第六封信。
吴香莲拆开信封,易中海的字依然工整,只是横撇竖捺间多了些抖索:\"香莲,劳改队里技术工统一进行了技术考核,我已考下八级钳工!我凭着手艺给机床打了套精密卡具,管教说比上海来的技术员都地道,还是做出贡献,能帮我申请减刑……\"她盯着八级工仨字儿,抓着信的手激动的颤抖。
哐当一声,杨瑞华锁煤棚的动静惊得吴香莲把信往枕头套里塞。
这年月儿,劳改犯的喜报比流感还招人躲。她耳朵却竖着听院里动静,直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