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麻袋里。
汗水顺着脊梁沟往下淌,浸湿的蓝布衫紧紧贴在背上,没几分钟就被面粉染成了白色。她这才想起自己好些年没出过这么多汗——上次这么累,还是刚嫁给老贾那年在生产队掰玉米,可那会儿好歹有老贾帮衬,哪像现在孤立无援。
中午开饭时,食堂窗口递出两个硬邦邦的窝头:\"两毛钱。\"贾张氏摸了摸空空的衣兜,这才想起工资要月底才发。她望着啃着咸菜的工友们,咽了咽口水:\"能、能赊账吗?我这实在\"
\"赊账?\"打饭的大姐白了她一眼,\"不干活就想吃饭?社会主义不养懒汉!要想吃饱,麻溜儿干活去!考虑您是第一天在仓库工作,下不为例,明儿记得把今天的饭钱还了。\"
贾张氏攥着窝头蹲在墙根,泪水吧嗒吧嗒掉进粗糙的面渣里。窝头又冷又硬,扎得嗓子生疼,可她不敢不吃——下午还有整整一车粮食等着她。
咬了两口,她突然想起傻柱给棒梗的白面馒头,心里又酸又恨:\"苏青那个挨千刀的,没事帮我贾家申请个什么困难补贴,害我遭这罪\"
夕阳西下时,贾张氏是被工友架出仓库的。她的肩膀肿得老高,后颈磨出了血痂,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好不容易挪到四合院门口,她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秦淮茹早就候在门口,见状赶忙上前搀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面上却慌慌张张地喊道:\"妈!您这是咋了?快进屋歇着!\"
贾张氏有气无力地挥开她的手,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别别管我\"她盯着院角苏青家窗户,恨得牙根痒痒,却连诅咒的力气都没有了。
屋内,贾东旭蹲在灶台前烧火,眼神复杂地望着母亲狼狈的模样。他心里清楚,母亲不干活这样下去迟早拖垮全家,可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亲娘。看见母亲受苦,听见母亲的啜泣声,他握着火钳的手紧了紧,最终只是往灶里添了把柴火。
四合院格外安静。傻柱趴在墙头偷瞧了好几次,见贾家没动静,才放心地回屋给妹妹热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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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苏青推着自行车回家跨过院门,就察觉到不对劲。往常这个点,中院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