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日头晒得砖墙发烫,苏青刚把最后一碟炒花生端上桌,打算喝点小酒打发时间,就听见门口传来傻柱咋咋呼呼的嗓门:\"苏哥!在家呢?瞧瞧我儿子,都会扶着炕沿走了!\"话音未落,他抱着何红星推门进来,孩子穿着件打补丁的红兜兜,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你倒是会挑点来。正好陪我喝两杯。\"苏青笑着把傻柱让进屋,张秀兰赶紧擦了把椅子,\"快坐,刚炒的花生,给红星抓着玩。\"傻柱毫不客气地抓了把花生塞给儿子,自己也咔嚓咔嚓嚼着:\"嘿,苏哥今儿咋有心情自己喝上了?\"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说事呢。\"苏青收了笑。
傻柱见他神色严肃,嘴里的花生也忘了嚼:\"咋了苏哥?出啥事儿了?\"
\"下个月,流感要回来。\"苏青盯着傻柱的眼睛,\"比五月份那场厉害得多,南方已经开始死人了,估计不到一个月就传到京城。\"
傻柱猛地呛了一下,花生碎喷在桌面上:\"啥?流感?还要死人?\"他想起去年车间有个老师傅就是得流感走的,心里咯噔一下,\"那……那咋办?\"
\"少出门,出门蒙丝巾,回家用开水烫洗手脸,屋里多通风。\"苏青掰着手指头数,\"你家红星才十个月,更得小心。别到时不注意染上病,这可就遭罪了。\"他知道傻柱性子直,与其绕弯子,不如直截了当。
傻柱挠了挠头,想起苏青之前说车票、说粮票肉票,哪回没应验?他狠狠拍了下大腿:\"行!苏哥咋说我咋做!需要我干啥你尽管吩咐!\"
苏青正要开口,听见窗外传来阎埠贵咳嗽的声音,像是在故意磨蹭。他扬声喊了句:\"阎老师!别在外面晃悠了,进屋说话!\"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踱进来,看见傻柱也在,心里咯噔一下——苏青叫他和傻柱一起,准没小事。\"苏科长,啥事啊?我还得去学校改作业呢。\"他嘴上说着,屁股却自觉地坐在了桌边。
\"先喝水。我慢慢说。\"苏青给两人各倒了杯凉开水,\"南方的流感要传到京城了,比五月份的凶,染上了轻则发烧咳嗽,重则……\"他没说\"死人\",但眼神里的严肃让阎埠贵把到了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