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墨水,\"大卫·罗宾逊上次不是说你是"恶魔的化身"?\"
系统突然弹出新界面:
〖马刺队兼容性预测〗
〖更衣室敌对指数:91〗
〖当地媒体仇恨值:97〗
〖波波维奇容忍阈值:72小时〗
罗德曼突然抓住塔克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纹身枪发出抗议的嗡鸣。他用另一只手从工作台上抓起马克笔,在自己喉结下方潦草地写下一个单词。
\"就纹这个。\"
塔克看着那个\"expendable\"(可抛弃的),第一次在给人纹身时手抖了。针尖刺破皮肤的细微声响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凌晨三点的奥本山宫殿像个被遗弃的教堂。
罗德曼站在罚球线上,脚边放着那颗偷来的总决赛用球——1990年对阵开拓者的g5,他抢下创纪录的21个篮板的那晚。球皮已经磨损得能看到内胆,就像他千疮百孔的职业操守。
起跳。
肌肉记忆让他的身体在无意识状态下完成标准动作。指尖触到根本不存在的球,落地时左膝发出不妙的脆响。再来一次。二十次。五十次。汗水浸透了背心,布料黏在皮肤上的感觉像第二层枷锁。
\"嘿!你他妈在干什么?\"
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老保安乔的活塞队钥匙扣在光束中晃动——那是89年冠军纪念款,现在已经掉漆得看不出logo。
\"练习。\"罗德曼抓起球往出口走。
\"没人在空球场练篮板,\"乔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特别是被交易走的叛徒。\"
罗德曼在球员通道停住。转身,助跑,用尽全力把球砸向篮板。斯伯丁撞在钢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弹向观众席时撞翻了一整排座椅,最后卡在某个座位底下。
回声在空旷的球馆里久久不散。
出租车收音机里,马刺队新闻正在循环播放:
\"波波维奇教练强调,罗德曼必须通过心理评估才能获得上场许可\"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罗德曼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他从口袋里掏出兰比尔临别时塞给他的银色酒壶——上面刻着\"最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