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不紧不慢地为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姐柳芸熙有条有理地分析着。
然而,柳芸熙一点儿都听不进去丫鬟说什么,相反还用自己的那套理论试图劝服丫鬟站在自己这边,
“小九,裴郎你也见过,他以后对我不会比那谢家的少爷差,裴郎爱我入骨,他只是现在还没考中功名所以被我爹娘他们所不喜,以后他飞黄腾达了,我爹娘定会认可他的,至于谢家,如你所说我们本就是高攀了,我进去又何谈幸福可言。”
柳芸熙此时作为旁观者眼睁睁看着那时候的自己哭着求着涂小九到那天帮自己逃出府,心中怒其被情爱迷住了双眼一意孤行。
她甚至想上前把那时候的自己打醒。
突然,场景一转换,柳芸熙又来到了自己大婚当天。
她穿着府里丫鬟的服装与裴郎在赶往郊外村庄的马车上一路狂奔,畅怀肆意地笑着,满怀希望地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而礼堂上,涂小九在她爹娘的嘱咐与叹息下无奈地盖上了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坐上了谢家前来接亲的大红花轿。
她亲眼看着爹娘严词厉色地吩咐家丁,从此柳家再无小姐‘柳芸熙’,只有‘柳芸玖’。
若外人问起来就说‘柳芸熙’已病逝。柳芸玖是柳家唯一的小姐。
柳芸玖,她的丫鬟,在她走后被她爹娘认作了干女儿,替她上了那顶花轿。
旁观的柳芸熙早已无数次在梦中见过这一幕,也无数次在想如果当初是自己坐上了这顶轿子那会有什么不同。
起码她会在谢府享受属于谢府少夫人的荣华富贵,而不是跟着裴世佳那个陈世美在乡下过苦日子。
场景再次转换,她来到了自己与裴世佳争吵最凶的那一次。
这是她与裴世佳在乡下居住的第五年。
彼时,她带的金银细软已经用尽了,裴世佳在这五年上京赶考三次屡屡不中,盘缠却花掉大半,后来甚至沾染上了赌博嗜好。
“裴世佳,你瞧瞧你自己还有个人样儿吗,你看的书都进了狗肚子了吗,我放弃了所有跟你在一起,你却不思进取,早知晓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
彼时的柳芸熙,身形消瘦,面带营养不良的孱弱黄色,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