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哈,你这个说法也不现实,我明白你想要九九和他们没交集,但是这个交集早就有了,断也是断不了的。”
而后,她想到上次袁佩佩跟她抱怨涂正霖帮妹妹没有分寸,把自己陈年腰伤给弄出来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趴在床上默默忍痛,关心道,
“佩佩,正霖的腰伤养得怎么样了,不如你陪他回趟市里好好看看医生,这次好好养养,争取一次性能好,这反反复复地犯不放在心上,以后拖久了会更受罪的。”
一听姑妈提起这儿,袁佩佩一脸菜色,
“姑妈,您还不知道正霖那个倔脾气吗,别人劝哪里劝得动啊,一说多了就开始张着耳朵装听不见的了……”
涂九九临进屋学习前,默默地将袁佩佩絮叨的大哥腰还疼的事儿放在了心上。
想起袁佩佩说的扔瓦片事件,涂九九的小脸崩得紧紧的,一抹肃杀从眸中一闪而过。
没家人前,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有家人后,她才发现自己有了软肋。
但她心甘情愿拥有这些软肋。
山下的一些人,看来这段时间她对他们太好了,让他们都猖狂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长期以来,直球打惯了,有些藏在坑洞里的老鼠觉得打不到自己都敢出来晃荡了。
既然敢做,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一旁的辅导老师看到涂九九浑身突然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恐怖气势,以为她是学习压力过大,一时都不敢出声说开始上课了。
下午四五点左右,太阳西落,山脊上已经出现了一片阴影。
天快暗了。
涂九九端着一杯苦荞茶站在庭院中朝着天边一览无余的重峦叠影望去,嘴里默默感叹道,
“无论多么好的景致,总会有煞风景的人组团出现啊~”
话中深意,让刚要迈进观中门的一行人闻言脚下的步子顿了一顿。
“涂妮儿,你害死了我家男人,还有心情在家看风景?”,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
说话的是村长的老婆张春花。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以及她的娘家嫂子。
这几个中年男人,涂九九没在村子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