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窗帘时，林阳的鼻尖先捕捉到了一缕酸甜的果香。床头柜上的玻璃罐里，二十串糖葫芦裹着晶亮的糖壳，在晨光里泛着琥珀色的光——这是苏瑶昨晚熬夜给他准备的。
“系统今天抽风了？”林阳揉着后颈，看着手机里的任务提示。往常摆摊地点不是大学食堂就是医院后街，今儿个居然定位到了京州第三幼儿园门口，营业时间还是清晨七点到八点半。更离谱的是，食谱栏里明晃晃写着“古法糖葫芦”，备注栏小字跳着：【宿主需穿卡通围裙，否则扣除当日积分】。
“瑶瑶，这围裙……”林阳拎着印着小熊维尼的粉色围裙，哭笑不得。苏瑶正往保温箱里垫棉纸，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噗嗤笑出声：“挺可爱的，配你今早炸的糖壳刚好。”她伸手拽了拽围裙带子，指尖擦过他锁骨时带起细微的电流，“幼儿园门口的小朋友就吃这一套，昨天中班的陈老师还在家长群说，她家女儿梦见会变魔术的糖葫芦叔叔呢。”
七点整，林阳的三轮车刚在幼儿园铁栅栏外停稳，就被围上来的小萝卜头们堵住了。穿黄色公主裙的朵朵踮着脚扒拉车架：“叔叔今天的糖葫芦会唱歌吗？”她指的是上周林阳用系统奖励的“童趣音效卡”，糖壳裂开时会蹦出《小星星》的旋律。
“今天的糖葫芦会讲故事。”林阳晃了晃手腕上的卡通手表，那是苏瑶凌晨跑遍三条街买来的。随着第一串糖葫芦递出，糖壳碎裂声里果然响起稚嫩的童声：“从前有只小刺猬，它的背上……”朵朵眼睛瞪得圆溜溜，连糖渣掉在领口都顾不上擦。
家长群里的消息突然炸了。送完孩子的张妈妈举着手机挤进人群：“小林老板，你这糖葫芦的检测报告能再发我一份吗？”她嗓门透亮，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昨天隔壁小区说有黑心糖葫芦用烂水果，我家娃今早非说你这是‘会魔法的彩虹果’，哭闹着要吃！”
林阳早有准备，从保温箱夹层抽出一叠检测单。有机山楂、零添加糖浆、甚至连竹签都有食品级认证——这是苏瑶昨晚熬夜联系质检机构加急做的。“张姐放心，”他递过一串草莓夹山药的限定款，“今早四点刚从大棚摘的果子，瑶瑶盯着洗了三遍。”
人群里忽然响起抽气声。穿淡蓝连衣裙的苏瑶抱着保温桶挤进来，发丝沾着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