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笼掀开的瞬间，奶白的雾气裹着竹香扑面而来，苏瑶踮脚张望，见那笼顶趴着的熊猫造型包子正歪头瞅她——黑芝麻点的眼睛被蒸汽烘得发亮，竹制模具压出的绒毛纹路清晰可见，连掌心的胡萝卜腮红都透着股机灵劲儿。
\"林阳你看！\"她指尖轻点餐车玻璃，\"这比昨天的柴犬造型还传神。\"
蹲在液化气灶前调酱汁的男人抬头，晨光顺着他汗湿的发梢滑落，在蓝白条纹围裙上洇开小点：\"系统给的创意配方，说是能唤醒大学生的"养宠欲"。\"话音未落，身后排队的女生突然尖叫：\"啊啊啊是熊猫滚滚！老板我要五个！\"
这是林阳激活美食系统的第137天。从城中村大集到高校后街，从油泼臊子面到会卖萌的创意包子，餐车铁皮上的锈迹渐成勋章，倒是身边总穿着白衬衫帮忙打包的姑娘，始终干净得像刚摘的栀子花。
\"瑶瑶学姐！\"穿学士服的男生挤到前排，脖子上的毕业丝带晃得人眼花，\"明天我就去深圳实习了，能预订最后一笼熊猫包吗？\"苏瑶笑着递过印着\"林氏小馆\"的牛皮纸袋：\"早给你留了，还有你上次说的梅干菜肉馅。\"
林阳低头搅着红豆沙，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毕业快乐\"，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苏瑶举着考研失利的成绩单，闷头给他包了八十个酸菜包的样子。那天她鼻尖沾着面粉，却说：\"反正摆摊也能养梦想，大不了我们从魔都吃到西藏。\"
\"老板！有人砸场子！\"炸油条的王婶突然戳他后腰。斜对角的杂粮煎饼摊前，穿花衬衫的男人正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看清楚，这就是传说中的校花包子摊，面团都是隔夜的\"
\"陈哥，\"苏瑶突然拎着蒸笼站过去，晨光在她发间碎成星子，\"上周您借走的电子秤，校准证书还在抽屉里吧？\"她指尖轻点案板，\"要不现在请食药监的张姐来，顺便看看您新换的棕榈油？\"
围观人群发出嘘声。林阳默默把刚蒸好的南瓜馒头推到前排——这是给巷口环卫工李叔留的，老人总说他的馒头有女儿蒸的味道。突然，穿棕色长裙的女生挤到餐车前，眼尾泛红：\"老板，还记得去年冬天给我留的热汤面吗？今天我拿到协和的off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