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进小七骨头里,\"不过是想掩盖圣君的罪行。\"
小七突然笑了,笑得符纸都跟着发颤:\"你不懂!
这是为了天下人的公平!
圣君大人说,天命本就该由贤能执掌——\"
\"贤能?\"皮延林嗤笑一声,火折子\"咔\"地擦燃。
火苗映得他眼尾发红,\"贤能会把百姓的命当灯油?
会把我娘的命刻在符板上当引子?\"
他话音未落,小七突然抬手祭出块青铜令。
天机令!
顾清欢瞳孔一缩——这是圣君教用来镇压命理的法器。
符光如网铺天盖地压下,她旋身挥剑,软剑与符光相撞迸出火星。
影符使们趁机扑上来,符纸化作黑蝶缠上她的手腕,她咬着牙挥剑斩断,却见更多黑蝶从符纸里涌出来。
皮延林没回头。
他盯着命炉核心处的凹槽——方才用懒息溯因术回溯时,他看见小七就是在这里插入符板。
怀里的符板烫得几乎要烧穿衣襟,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睛,也是这样烫,攥着他的手说\"阿林要好好活\"。
原来她不是求他活,是用命换他活到今天,拆穿这场骗局。
\"借你符板一用。\"他低喝一声,将符板狠狠插进凹槽。
命炉剧烈震动。
炉顶突然腾起黑雾,黑雾中一面青铜镜缓缓显现,镜面映着阴阳司的因果录,镜背\"天命\"二字泛着冷光。
皮延林被震得踉跄,后背撞在炉身上。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命炉失控,是否启动懒意演命术?】
他靠着炉身坐下,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来都来了,不躺够怎么看大戏?\"
意识瞬间被吸入镜中。
他看见百年前的雪夜,一个穿青衫的书生跪在阴阳司门前,手里攥着染血的状纸——状纸上写着\"父母被豪绅逼死,求司主判公道\"。
阴阳司的朱门紧闭,檐角铜铃响得人心慌。
书生突然抬头,眼底血丝漫成一片,他撕碎状纸,将血手按在墙上:\"既然天不判,那我来当这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