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灰蛇猛地扑向铁栏,却在触到皮延林后背的刹那顿住。
他忽然觉得太阳穴发涨,眼前的杂役身影变得模糊,像浸在水里的月亮。
草席的清香混着桂花糕的甜,竟让他想起老家灶台边的母亲——那是他十二岁前最后一次闻到的味道。
\"因果轮盘藏在阴阳司地下\"他喉间溢出梦呓般的低语,\"只有圣君血脉才能启动当年顾家军饷案的账册不是销毁了是用因果之力改写了过去\"
\"叮。\"
铁栏外传来刀鞘轻磕青石的脆响。
顾清欢握着绣春刀站在门口,刀穗上的银铃还在轻颤。
她的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着惊涛:\"难怪父亲的军饷记录查无可查,连当年押送的二十个亲卫\"
\"是被轮盘抹掉了存在。\"皮延林坐起身,指尖摩挲着从灰蛇身上摸来的铁丝,\"他们不是死了,是从未存在过。\"
顾清欢的绣春刀\"当啷\"落地。
她蹲下身捡起刀,刀面映出她泛红的眼尾:\"需要我做什么?\"
\"借影遁盟的人引开阴阳司守卫。\"皮延林从袖中抽出张空白符纸,\"杜小满的飞针最适合敲边鼓。\"
话音刚落,墙角的烛火忽明忽暗。
一道黑影从梁上飘落,正是换了夜行衣的杜小满。
她指尖转着三根淬毒飞针,挑眉笑了:\"清欢的事,就是我的事。\"
子时二刻,阴阳司后墙。
杜小满的飞针划破夜空的刹那,外围守卫的喊叫声炸成一片。
皮延林拽着顾清欢的手腕,借着【懒影化形术】融入阴影。
他能感觉到顾清欢的掌心沁着冷汗,却故意放轻脚步:\"别怕,这术法专挑守卫打哈欠的空当钻。\"
\"谁怕了?\"顾清欢压低声音,耳尖却红得发烫。
两人绕过三重机关,推开半腐的木门时,霉味混着铜锈味扑面而来。
密室中央立着面青铜镜,镜面蒙着层灰,却在他们靠近时泛起涟漪。
顾清欢的绣春刀刚出鞘,镜中突然映出幅画面——
金戈铁马,红旗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