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为天下苍生牺牲,\"他指尖轻轻叩了叩鼎身,\"殊不知这只是上位者操控人心的工具。\"
皮延林的后槽牙咬得生疼。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蹲茶馆听书,老茶客总说\"圣君慈悲\",现在想来,那些故事里的\"善举\",哪次不是死了人之后才传得沸沸扬扬?
\"等等。\"他伸手去摸鼎沿,指尖刚触到青铜,一道冰凉的灵光顺着掌心窜进经脉。
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烛火、地图、白七和顾清欢的身影都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火光。
穿龙袍的男人背对着他,玄色绣金的龙纹在火里翻卷。
他脚边跪着个白发老臣,官服烧了半边,还在拼命磕头:\"陛下,老臣对大晋忠心\"
\"忠心?\"龙袍男人转身,面容被火光映得模糊,\"你忠心的是大晋,还是你手里的权?\"他抬脚踹在老臣心口,\"把他扔进去。\"
几个甲士冲上来,老臣的哭嚎混着木柴爆裂声,刺得皮延林耳膜生疼。
等火光散尽,龙袍男人手里多了块碎片——和鼎里那些,一模一样。
\"那道影子\"皮延林的声音发涩,\"难道圣君是他?\"
地动突然袭来。
密室的烛火\"噗\"地全灭,顾清欢的刀立刻横在他面前。
黑暗里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有千万只手在扒拉地面。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白七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接着是打火石的轻响——他点亮了随身携带的油灯,昏黄光晕里,他指向密室角落的暗门,\"这条道直通圣君教总坛外围。\"
顾清欢反手抓住皮延林的手腕,刀鞘撞在他胳膊上:\"走!\"
皮延林被拽得踉跄,却忍不住回头看那口青铜鼎。
黑暗中,鼎身的铭文泛着幽蓝微光,像无数双眼睛在瞪着他们。
他摸了摸怀里的《灵魂回响诀》残卷——刚才那道灵光,似乎在卷角添了道新的纹路。
地道口的风灌进来,带着潮湿的土腥气。
白七走在最前面,油灯在他手里晃,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顾清欢的刀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