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魂眼。”皮延林突然笑了,“系统说过,触及因果边界就能解锁的能力。”他转向最近的干尸,那具尸体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暴雨夜,智远举着烛台站在他床头,袈裟下露出半截金印,“喝了这碗安神汤,明日你就是本寺的首座。”
“智远!”顾清欢突然拔剑指向密室入口。
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和尚正缩在阴影里,左手攥着半截火折子,右手按在阴魂灯的灯芯上。
他脸上的慈悲全褪了,眼白布满血丝:“小杂种,你以为能坏我大事?这灯里锁着三百冤魂,我现在点燃,整个密室都会被怨气撕碎!”
皮延林却懒懒散散倚着石壁。
他想起系统前日刚奖励的“懒影分光术”——能让影子分裂成三缕,其中两缕可干扰五尺内的火源。
当智远的火折子擦出火星时,他指尖微勾,左边那缕影子突然窜过去,像条无形的蛇缠住了火苗。
“怎么灭了?”智远手忙脚乱再擦,第二下、第三下,火星刚冒头就被扑灭。
顾清欢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方丈大师的定力呢?方才讲经时说‘众生皆苦,慈悲为怀’,现在倒急着拉垫背的?”
智远的喉结抵着刀刃,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
皮延林慢悠悠踱步到他面前,鉴魂眼扫过他额头——那里浮着团暗红的气,是被人下过咒的痕迹:“你以为自己是棋手?”他嗤笑,“你脖子上的咒印,和灵真法师颅骨里的符纹,用的是同一种血。”
智远的脸瞬间煞白。
密室最底层的暗格里,灵真法师的头颅被黄符镇着。
颅骨上的刀痕还带着锈迹,眉心处嵌着块残破玉简。
皮延林刚捡起玉简,上面的字迹就自动浮了出来:“灵真,前朝端王遗孤,十二岁剃度,收养弃婴顾氏女……”
“顾氏?”顾清欢的声音突然发颤。
皮延林抬头,正看见她攥着半块玉佩的手在抖。
那玉佩的纹路和他幻境里老僧的那半块严丝合缝,连缺口都对得上。
她喉结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别过脸去,用刀背敲了敲智远的膝盖:“说,灵真收养的女婴去哪了?”
智远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