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令牌,月光在令牌上的玄纹案司印上晃了晃:\"老陈,封了尸体,明早报给宋大人。\"
夜色渐深时,皮延林蹲在济世堂后院的瓦当上。
他怀里揣着个布包,是方才在停尸房顺的孙婆子衣角——上面沾着半块香灰。
新得的嗅灵鼻这会儿正发着热,他顺着那缕甜腥的尾调,一路追到了这里。
后院的窗纸透出昏黄的光,人影在纸上晃得像群跳舞的鬼。
他听见瓷瓶碰撞的脆响,还有压低的男声:\"再加半钱曼陀罗,明儿个得把货送进\"
\"砰!\"
院角的竹篓突然倒了。
皮延林缩了缩脖子——是只偷嘴的野猫。
他刚要挪步,窗内的灯\"唰\"地灭了。
月光下,他看见窗纸上映出个影子:那人举着把短刀,刀尖正对着他藏的方向。
皮延林屏住呼吸。
系统面板在脑海里跳出提示:【危险预警:距离两丈内有敌意目标】。
他摸了摸袖中的玄纹筹码——这玩意儿背面的\"速退\"二字,突然烫得慌。
\"喵——\"
野猫又叫了一声。
窗内传来骂骂咧咧的掀帘声,皮延林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脸:方脸,左眉骨有道疤,正是济世堂的张掌柜。
他手里的短刀泛着冷光,刀尖还挂着半滴未干的褐色液体。
皮延林往后挪了半步,青瓦在脚下发出细微的裂响。
张掌柜的耳朵突然动了动,转身就往屋檐下冲。
皮延林心一横,抓着房梁翻上了隔壁的晒谷场。
他回头时,正看见张掌柜举着刀站在月光里,嘴角扯出个阴恻恻的笑:\"小贼?
明儿个有你好受的。\"
深夜的风卷着槐花香扑进衣领。
皮延林蹲在晒谷场的稻草堆里,摸了摸发疼的后颈——方才翻梁时蹭破了块皮。
他掏出怀里的布包,香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撒了把碎星星。
\"明日得装头疼。\"他对着月亮嘀咕了句,把布包塞进稻草缝里。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