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里,顾清欢盯着那卷轴上的金纹:\"这诏令真能管用?\"
\"试试不就知道。\"皮延林蜷在草席里,声音闷闷的,\"明日大理寺开审,他们不是要我去么?\"他翻了个身,草席露出个破洞,\"我去,但不是以杂役的身份。\"
马车拐过朱雀大街时,大理寺的朱红大门正从晨雾里显出来。
皮延林望着那门楼上\"明法\"二字,忽然笑了:\"清欢,帮我把草席换了。\"他摸出块羊脂玉牌,是今早系统新签到的\"判事印\",\"明日审案,总得像个总判的样子。\"
顾清欢接过玉牌,指尖触到上面冰凉的纹路。
她望着车外渐起的暮色,忽然听见皮延林轻声说:\"他们以为我懒,其实\"他打了个哈欠,\"只是不想把力气浪费在旧世界里。\"
马车停在玄案司门口时,晚风掀起车帘。
顾清欢看见院中的草棚被吹得东倒西歪,却有张金纹卷轴从草棚里飘出来,稳稳落在皮延林怀里——那卷轴上的纹路,正顺着他的手指,往大理寺的方向蜿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