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皮延林从柳娘子残魂里扒出来的。
柳娘子是圣君教的细作,当年混进军中送密信。\"
符纸\"唰\"地展开,半空中浮起模糊的画面。
顾将军浑身是血,跪坐在焦黑的帐前,手中的剑深深插在泥土里。
他抬头时,脸上的刀伤还在淌血:\"杜家小儿!\"他吼得撕心裂肺,\"快带清欢走!
圣君才是叛贼!
军饷是他们劫的,罪名是他们栽的!\"
画面里的火光突然炸响,顾将军的身影被浓烟吞没,最后一句混着血沫:\"护好我女儿\"
符纸\"啪\"地落在供桌上。
杜小满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断碑上。
他盯着符纸上还未消散的光影,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那封顾将军的绝笔信被他捏成皱团,边角的墨迹蹭在掌心,像块洗不掉的血渍。
\"原来原来我这些年\"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我杀玄案司的人,劫圣君教的货,以为是替顾家报仇,可连仇人都没找对。\"他猛地跪在顾清欢脚边,额头抵着她的绣鞋,\"清欢,我该怎么办?\"
梁上的皮延林动了动。
他靠着房梁的裂缝,懒影化形术的虚影正随着呼吸淡去。
方才杜小满挥剑时,他指尖已经扣住了腰间的追魂钉——那是系统签到得的法器,专破刺客的影遁术。
现在他望着顾清欢垂在身侧的手,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却还是轻轻落在杜小满头顶,像小时候替他擦眼泪那样。
\"起来。\"顾清欢的声音软了,\"皮延林说过,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皮延林从梁上跳下来,官靴踩在积灰里,扬起一小团尘雾。
杜小满猛地抬头,手已经摸到了刀柄,却在看清他面容后顿住——这玄案司的杂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影遁盟的首领,连有人潜进庙都没察觉?\"皮延林掏出手帕擦了擦靴底,语气懒洋洋的,\"系统说你警觉性有三星,我看也就两星半。\"
顾清欢瞪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皮延林知道她是在忍笑——上个月他蹲房梁偷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