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人\"
顾清欢收了刀,上前要扶,老妇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那双手瘦得只剩骨头,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我家狗剩子昨天还在村口玩\"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他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皮延林蹲下来,指尖轻轻抬起老妇的下巴。
月光下,她后颈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一道黑紫色的咒纹顺着颈椎爬进衣领,像条吐信的蛇。\"傀儡咒。\"他掰开老妇攥着银锁的手,掌心里躺着半枚碎玉,\"圣君教的手法,用活人的魂当灯油。\"
老妇的头突然垂了下去,呼吸却还均匀。
顾清欢解下外袍给她盖上,目光扫过村巷深处:\"去村中央。\"
村中央的老槐树有三人合抱粗,树皮皲裂处结着暗红的树瘤,像凝固的血。
皮延林往树底下一躺,干草垫着后腰,舒服得眯起眼。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他感觉有根细针戳进眉心——天地间的灵气流动在识海里显了形:东南方巽风位的灵气像被抽干的井,西南方坤地位的灵气却沉得压得人喘不过气,北方坎水位的灵气黏腻得像腐尸上的蛆虫。
\"东南巽风最盛,西南坤地最沉\"他翻身坐起,草叶沾在发间,\"这是五行困魂阵。\"他指着五个方位,\"生门在东北艮土位,得绕着晒谷场的石磨走。\"
顾清欢的手按在刀鞘上:\"你怎么确定?\"
\"通脉术后能感应灵气轨迹。\"皮延林扯掉头发里的草,\"再说了\"他突然笑了,\"系统总不会坑我吧?\"
两人刚绕到晒谷场,钟声就响了。
那钟声闷得像撞在棺材板上,从村后深山里滚过来,震得老槐树的枝桠簌簌掉叶子。
黑雾裹着腐叶从四面八方涌来,原本静得反常的村子突然有了动静——柴房里传来木板断裂声,草垛后冒出半截青布衫,井边的石墩上,一个戴斗笠的身影缓缓直起腰。
顾清欢的刀完全出鞘了,刀光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
皮延林望着那些逐渐聚拢的身影,他们的动作像被扯断了线的木偶,关节生硬地打着弯,手里握着锄头、镰刀、劈柴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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