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留下\"
审讯房里安静得能听见油灯芯爆响。
皮延林望着铁十三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今早庙门口那尊佛首。
佛首封印归位时,无我老僧说\"律不可废,亦不可执\"——或许这世间最牢固的锁链,从来都不是石佛上的铜禁,而是人心底的恐惧。
\"那就别去了。\"他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站起来,\"让他们来。
圣君教不是急着找钥匙么?
等他们自己撞进玄案司的网,总比我们满京城瞎转悠省力。\"
顾清欢挑眉:\"你倒会挑轻松活。\"
\"不然呢?\"皮延林晃到门口,背对着屋内挥了挥手,\"我得去补个午觉。
躺平百天的奖励还没领,系统提示说这次能得本《懒仙步》,听说能让人走路比躺平还省力\"
他的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守卫的闷哼。
皮延林脚步顿住,侧耳听了听,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
他没回头,只冲屋内喊了句:\"顾捕头,你押的赤焰护法,好像溜了。\"
顾清欢的刀再次出鞘。
刀光掠过铁十三的脸时,他突然伸手摸向胸口的衣襟。
那里鼓着块硬邦邦的东西,像是卷起来的羊皮。
他的手指摩挲着那道凸起,喉咙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暮色漫进审讯房时,铁十三盯着自己掌心的断链。
铜片上还留着顾清欢刀劈的痕迹,在夕阳下泛着钝钝的光。
他又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他爹临死前塞给他的东西——半卷被虫蛀的羊皮,边角还沾着暗红的血。
那是地宫的地图。
而此刻,玄案司外的巷子里,道黑影正贴着墙根疾走。
赤焰摸了摸后颈被点的睡穴,眼里燃着疯癫的光。
他掏出怀里的信鸽,捏碎了它的脑袋。
鲜血溅在信纸上,染开个狰狞的血花:\"铁十三招了,地宫的秘密泄露。\"
信纸上的血珠还没干透,就被他塞进了鸽腹。
信鸽振翅而起时,赤焰望着玄案司的飞檐,露出癫狂的笑:\"圣君大人,您要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