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窟里躺得舒服,你倒是急着来送死?”
顾清欢没接话。
她盯着对方手腕的动作,等短刃刺到面门三寸时突然矮身,玄铁剑从腰间抽出,反手挑断了对方脚筋。
听风使闷哼着栽倒,她趁机踢起块碎石砸向第二人面门,余光瞥见第三人的短刃已经刺向自己后心。
“铁衣!”她低喝一声,后背肌肉紧绷如铁。
短刃刺在皮肤上的瞬间迸出火星,她借势转身,剑柄重重砸在第三人喉结上。
“谁送死还不一定。”她抹了把嘴角的血,望着逐渐围拢的黑影,指节捏得发白——方才破阵消耗太大,再拖下去……
地窟内,皮延林的注意力被一声闷哼拽了回来。
他扫向那些还在围攻自己的黑袍人,突然发现他们挥刀的动作虽狠,却总比预判慢半拍:举刀时手肘先僵,收招时脚尖先顿,活像被线牵着的纸人。
“鉴界眼。”他默念口诀,眼前的景象骤然清晰。
那些黑袍人胸腔里缠着黑色丝线,每根线都通向祭坛中央的“圣”字——而“圣”字的中心,正浮着团若隐若现的光,和令使袖中的红光同频震颤。
“因果镜的残留印记。”他突然笑出声,“原来你们才是镜中傀儡。”
令使的鬼火眼猛地收缩。
他刚要捏诀,就见皮延林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周身气息突然变得和祭坛上的光一模一样——那是懒光化形术,系统前日奖励的玄功,专司模拟各类法器波动。
“背叛者……处决……”
最先出声的是离令使最近的黑袍人。
他的短刃“当啷”坠地,转而指向令使。
紧接着,所有黑袍人都像被抽走了魂,喉间发出机械的重复:
“你!你做了什么?”令使踉跄后退,撞翻了祭坛边的青铜灯。
皮延林趁机欺身而上,左手扣住对方手腕,右手的石片抵住他咽喉:“圣君是谁?因果镜到底要做什么?”
令使的鬼火眼突然暴涨,嘴角咧到耳根:“你以为你赢了?太晚了……他已经……”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开始膨胀。
皮肤像被吹胀的气球般裂开,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