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横梁,整个人如浮光掠影般腾空三尺,反手将纸笺抛向顾清欢:“因为我躺得多。”
静尘僧的短刃擦着他衣襟划过,在梁上留下道深痕。
顾清欢接住纸笺的瞬间,刀已出鞘,寒光映得她耳后的朱砂痣愈发鲜艳:“静尘师父急什么?不如说说,这信是要送给魏通判,还是圣君座下的无面人?”
静尘僧的脸瞬间煞白。
他瞥了眼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甩袖抛出三把淬毒飞针,转身便往经阁后墙跑。
皮延林落在顾清欢身侧,望着静尘僧消失的方向,摸了摸怀里发烫的龙形令牌——令牌与顾清欢颈间的玉佩共鸣更烈了,像两簇将熄的火,终于寻到彼此的引信。
“追吗?”他问。
顾清欢将纸笺仔细收进贴胸的暗袋,短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刀花:“他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她转身时,木簪上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耳后那颗朱砂痣,“再说我倒要看看,这经阁梁上,还藏着多少‘顾氏血脉’的秘密。”
晨钟在山间回荡时,皮延林蹲在经阁外的老槐树下啃新蒸的素包。
他望着顾清欢消失在晨雾里的背影,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今日签到时长达标,触发“百日十倍返还”,《懒仙诀》第三重熟练度+100】
梁上的风掠过他发梢,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墨香——那是夹层里未被发现的纸页在沙沙作响。
皮延林眯眼笑了,咬了口素包,含糊不清地嘟囔:“看来,这躺平的日子,还得再续上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