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腰间,\"大早上的,查案还是查酒?\"
张七的目光在软榻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皮延林脚边的瓜子壳上:\"魏大人说后巷出了血案,让咱们挨楼搜逃犯。\"他踢了踢桌脚,\"皮杂役倒是会挑地方,醉花楼的姑娘们可还等着给你醒酒呢。\"
皮延林打了个酒嗝,手往怀里一摸,摸出半吊铜钱拍在桌上:\"我哪敢劳烦姑娘,这不正等清欢姐来带钱么?\"他故意踉跄着去勾张七的肩膀,\"张捕头要是闲得慌,不如陪我喝两盏?\"
张七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甩开皮延林的手,目光又在暗格方向顿了顿,这才转身往外走:\"少耍滑头。\"门帘落下时,他的声音飘进来,\"魏大人说了,玄案司的杂役也得守规矩,莫要学那些不长眼的——\"他顿了顿,\"比如李三。\"
皮延林的指甲掐进掌心。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爬起来拉开暗格。
李三还在昏迷,额角渗着汗,刚才被塞进暗格时撞青了下巴。
他摸了摸对方脉搏,跳得比之前更急,像要挣断血管。
\"圣君不是一个人\"他喃喃重复,耳后还在发烫。
窗外的阳光已经爬上房梁,把\"醉花楼\"的金漆招牌照得刺目。
楼下传来顾清欢的声音,带着股冷硬的锋刃:\"张七?
他怎么在这儿?\"
门帘一掀,顾清欢走了进来,发梢沾着晨露。
她扫了眼暗格,又看皮延林发白的脸色,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我在楼下听见,魏通判的人说李三是"通匪要犯"。\"她的手劲大得像铁钳,\"刚才张七来,是不是\"
\"他知道李三在这儿。\"皮延林打断她,指节敲了敲自己耳朵,\"他说"莫要学那些不长眼的,比如李三"。\"他望着顾清欢骤缩的瞳孔,突然笑了,\"清欢,你说咱们要是现在把李三送去济世堂?\"
顾清欢的手松了松。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檐角铜铃还在响,像在敲什么暗号。\"济世堂的孙大夫治外伤最是稳妥。\"她摸出块青布帕子,\"不过得伪装成病患家属\"
皮延林弯腰捡起地上